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七八月份，中高考分數線陸續出來，虞建林少見的留在家裏，為兒子選報合適的院校。
他發揮得不錯，所以能優先選擇省內院校，虞建林挑了挑，寧大就挺好，離家近還方便。
“兒子，你那天就報寧大，這個金融學我聽人家說他們學校好——”
“爸，我喜歡天文。”虞是齊出聲打斷他，這麽多專業，他更中意天文學。
虞建林板著臉，“天文出來能幹嘛？當然是金融好了，再不濟，你學財政……”
父子倆因為報考的院校不同產生分歧，虞是齊堅持報考天文專業，如果說他已經18，都沒有自主決定權，那他覺得，這個大學可上可不上。
“你！”虞父被他氣得夠嗆，這經濟學多好，他非得要報什麽天文，等他畢業出來就知道了，生活裏還得學經濟的實用！
天氣本來就熱，虞父灌了口涼茶，聽見兒子信誓旦旦：“爸，我已經長大了，選擇報考什麽樣的學校和專業，我希望我能自己決定。”
他說完，轉身進了房間，一頭，虞飛甍剛從外面回來，虞父看見她，腦海中一激靈。
一早，女孩剛從外面寫生回來，臂彎攜著日記本，本子封面上還掛著一只鮮綠的鋼筆，她看起來心情好極了。
現在，虞飛甍的學校也已經選定完畢，四中、二中、一中、六中，如果能被二中錄取更好，而她的申報時間和虞是齊是一樣的。
今年是罕見的一年初高中同天報名，不少家裏有孩子都參加初高中考試的，他們父母高興極了，認為吉利。
虞建林現在一個頭兩個大，他冷哼一聲，換了鞋子出門。
幾乎是在彩票店，他遇見了孟天，“孟弟，好久不見！”
兩人握手，心情都怪好。可能是因為工作忙，虞建林好久沒在這裏遇見他了。
“虞哥，聽說你家兩個今年都考的不錯？”孟天客氣，拿了根煙給他。
“哪裏哪裏，一般般。”虞建林把煙從他手上接過來，就連眼尾都帶著喜色。
“謙虛了，你家兩個都大有前途。”孟天誇道。
兩人來到一旁，在機子上看今天的彩票數字，聽見動靜的老板也插話進來，“可不是嘛！他家大的，又高又帥，還懂事，小的那個，也是亭亭玉立，出眾！”
虞建林笑著不語，狀似認真地看彩票機。
“不是我說啊，兄妹兩個走在一起，真是郎才女貌，這幸虧倆孩子都是我們看著長大的，不然以為是壞學生搞早戀呢！”
老板嘖嘖搖頭，笑得褶子都一臉。
到底旁邊還有個孟天，他就是幹推銷的，會說話，“這不能！兩個都是好學生，我聽，成績都是班裏前幾……”
只聽“叮”，彩票機更新了，虞建林臉上閃過尷尬之色，連忙打斷：“來號了來號了！”
一連串的數字出現在屏幕上，立馬又圍過來好多人，彩票店又是一陣熱鬧。
虞建林沒有和外人說過虞飛甍是收養的，至今為止，外人都以為虞是齊和虞飛甍兩人是親兄妹。
今天彩票店老板的話就像岸邊的石子，掉落在他本就不平靜的心海上，掀起一絲波瀾。
時間飛一般過去，終於到了院校申報當天。
虞是齊收好自己的天文日報集，眼底有再明顯不過的喜悅，晚上八點，就是報名開始的時間，天文專業，他來了！
按照分數線，他報考寧大的天文學綽綽有餘，只要他選擇這個專業，不出意外，一定會被錄取。
懷著興奮的心情，虞是齊走出房門，這馬上到了中午的飯點，竟然不見虞飛甍？
唯獨虞建林在廚房忙活，他不禁問道:“爸，甍甍呢？”
虞父已經很久沒有圍上圍裙在廚房做菜了，他端著一盤西湖醋魚出來，“家裏糖不夠了，讓她出去買糖了。”
他把魚放在桌子上，轉身進了廚房，熄掉煤氣竈。“正好我還有話要跟你說。”
虞是齊一楞，父子倆齊雙雙坐在飯桌前，虞建林摩挲下巴，“今晚你必須報金融專業。”
“爸……”他張了張嘴，還是堅持自己的想法，“我說過了，我只報天文學。”
他說完，就要站起身去廚房幫忙，虞父急忙出聲:“我已經幫你妹妹想好了，去Z城讀高中。”
虞是齊頓住，“什麽？”他不明白，好好的，為什麽要去Z城？
按照一開始的報考順序，甍甍很有可能會被二中錄取。
而且Z城的距離並不近，她可能一個學期都回不了家幾次，這是何苦呢？
忽然想通了什麽，虞是齊一臉震驚，“爸，你這是在逼我？”
他想通了，他現在就是想讓他為了甍甍，乖乖聽他的話，報考金融專業。
虞建林頭也不擡，放下狠話，“你自己看著辦吧。”
他究竟是要為了自己心心念念的天文學專業，還是要虞飛甍留在家這邊。
虞是齊臉色蒼白。正當這個時候，門從外被打開，是虞飛甍回來了。
她看見虞父默默坐在桌前，哥哥楞楞站在一邊，不禁一臉疑惑，“哥，你臉色不太對？”
她關心一句。虞是齊強行露出笑容，“沒有，我只是在擔心晚上的報名。”
說起這個，虞飛甍也很緊張，只是她沒有他這麽強烈罷了，“別擔心，只是報名，一定會很順利的。”
虞是齊幹笑，整個午飯時間都心不在焉。
他匆匆吃過飯就回了自己房間待著，虞飛甍只以為他是緊張，沒有在意，然後去廚房幫忙刷碗。
時間愈發臨近八點，虞飛甍敲響了虞是齊的房門。
家裏只有一臺臺式電腦，是在虞是齊的房間，兄妹倆同天同點報名，所以就要先後一起用。
“先進入網站。”
虞是齊早已經進入了報名系統，看著時間愈發靠近八點整，他還是堅持讓虞飛甍先報名。
他已經想清楚了，他要親眼看著她報名，確定她報名了省內的幾個高中，他才會報選金融專業。
電腦主導欄下準時顯示了八點整，虞飛甍心口提著一口氣，按照最開始定的學校，一一報名。
直到顯示提交成功，她才放下心來。虞是齊沖她笑了笑，“太好了，以你的成績一定會被二中錄取。”
“嗯！哥，到你了。”虞飛甍把電腦讓給他。
親眼看著哥哥登入系統，在寧大的經濟金融學一欄勾選，她一臉詫異:“你不是一直對天文學感興趣嗎？”
最後怎麽會報考金融學呢？
虞是齊象征性的揚起了唇角，掩飾那一絲失落，“以後工作還是金融學方向更靠譜。”
至於天文，就讓他當做平時的興趣愛好吧。
結束了報名工作，虞是齊告訴虞父，“我報的是金融學專業，你放心吧。”
虞建林終於心滿意足，他今天晚上可以安心睡覺了。
“還有，讓甍甍在家這邊上學吧。”
“……”
沒再說什麽，虞是齊回了房間，關燈睡覺。
虞家只有三間臥室，虞飛甍的房間靠近衛生間，聽著水流聲嘩啦啦，她有點睡不著。
她和哥哥正好差了三歲，這個暑假一結束，他們就要各自踏上新的征程了，是不是應該給他準備一份畢業禮物呢？
錄取審核的這十多天，天氣漸漸轉涼，倒不是說一下子涼了多少，而是相較之前要涼爽許多。
虞是齊聽說審核結果下來，登錄系統查看，果然是被寧大金融學專業錄取，心在沈穩的同時也有一絲失落，但很快被他忽略，拋到了心的一角。
再去看虞飛甍，聽說她們的結果也要下來了，陸陸續續就是這幾天。
虞建林拍了拍兒子的肩，“好樣的，下月十號你就可以去報名了。”
寧大定下的報名日期是9月10號到9月12號，眼下，也就不過十多天了。
虞是齊沈默點頭，虞父滿臉意氣風發，到時候，他們就放心去，家裏這些事都交給他就行了。
“不過，爸，甍甍的錄取結果還沒有下來。”按道理說，應該就是這幾天，他怎麽覺得有些發愁呢。
“嗯，再耐心等等。彩票出結果還得一段時間呢。”虞父半句離不開彩票，很快就從他房間離開，又去了彩票店。
當天，虞飛甍剛從書店回來，她還沒有進入自家的居民樓，就在巷子口遇見了虞父。
“爸？”
……
時間匆匆，一晃十多天過去。虞是齊被錄取到了寧大的金融學專業，而妹妹虞飛甍被省內二中錄取。
就在虞是齊趕去寧大報名的當天，樓下彩票店老板喊住了他，和他打招呼:“你這是來送你妹妹呢？”
彩票店老板十分健談，加上他最近和虞建林走的很近，也聽說了他家老二要去外省上學的事兒。
“送？”虞是齊十分不解。
“我不是聽你爸說，要把你妹妹送到Z城上學嗎？”
“前天他就說了，是今天的火車。”
說著，彩票店老板還拿起放大鏡，看了一下黃歷。應該沒記錯啊。
虞是齊僵硬住，“你說什麽？甍甍要去Z城？”
不等彩票店老板回答，他如風一般，急忙跑回了家。
此時虞建林心情甚好的拿剪刀給一盆梔子花剪枝條，對於兒子的質問絲毫不放在心上——
“你現在當務之急是去寧大報名，她現在已經在去Z城的火車上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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七八月份，中高考分數線陸續出來，虞建林少見的留在家裏，為兒子選報合適的院校。
他發揮得不錯，所以能優先選擇省內院校，虞建林挑了挑，寧大就挺好，離家近還方便。
“兒子，你那天就報寧大，這個金融學我聽人家說他們學校好——”
“爸，我喜歡天文。”虞是齊出聲打斷他，這麽多專業，他更中意天文學。
虞建林板著臉，“天文出來能幹嘛？當然是金融好了，再不濟，你學財政……”
父子倆因為報考的院校不同產生分歧，虞是齊堅持報考天文專業，如果說他已經18，都沒有自主決定權，那他覺得，這個大學可上可不上。
“你！”虞父被他氣得夠嗆，這經濟學多好，他非得要報什麽天文，等他畢業出來就知道了，生活裏還得學經濟的實用！
天氣本來就熱，虞父灌了口涼茶，聽見兒子信誓旦旦：“爸，我已經長大了，選擇報考什麽樣的學校和專業，我希望我能自己決定。”
他說完，轉身進了房間，一頭，虞飛甍剛從外面回來，虞父看見她，腦海中一激靈。
一早，女孩剛從外面寫生回來，臂彎攜著日記本，本子封面上還掛著一只鮮綠的鋼筆，她看起來心情好極了。
現在，虞飛甍的學校也已經選定完畢，四中、二中、一中、六中，如果能被二中錄取更好，而她的申報時間和虞是齊是一樣的。
今年是罕見的一年初高中同天報名，不少家裏有孩子都參加初高中考試的，他們父母高興極了，認為吉利。
虞建林現在一個頭兩個大，他冷哼一聲，換了鞋子出門。
幾乎是在彩票店，他遇見了孟天，“孟弟，好久不見！”
兩人握手，心情都怪好。可能是因為工作忙，虞建林好久沒在這裏遇見他了。
“虞哥，聽說你家兩個今年都考的不錯？”孟天客氣，拿了根煙給他。
“哪裏哪裏，一般般。”虞建林把煙從他手上接過來，就連眼尾都帶著喜色。
“謙虛了，你家兩個都大有前途。”孟天誇道。
兩人來到一旁，在機子上看今天的彩票數字，聽見動靜的老板也插話進來，“可不是嘛！他家大的，又高又帥，還懂事，小的那個，也是亭亭玉立，出眾！”
虞建林笑著不語，狀似認真地看彩票機。
“不是我說啊，兄妹兩個走在一起，真是郎才女貌，這幸虧倆孩子都是我們看著長大的，不然以為是壞學生搞早戀呢！”
老板嘖嘖搖頭，笑得褶子都一臉。
到底旁邊還有個孟天，他就是幹推銷的，會說話，“這不能！兩個都是好學生，我聽，成績都是班裏前幾……”
只聽“叮”，彩票機更新了，虞建林臉上閃過尷尬之色，連忙打斷：“來號了來號了！”
一連串的數字出現在屏幕上，立馬又圍過來好多人，彩票店又是一陣熱鬧。
虞建林沒有和外人說過虞飛甍是收養的，至今為止，外人都以為虞是齊和虞飛甍兩人是親兄妹。
今天彩票店老板的話就像岸邊的石子，掉落在他本就不平靜的心海上，掀起一絲波瀾。
時間飛一般過去，終於到了院校申報當天。
虞是齊收好自己的天文日報集，眼底有再明顯不過的喜悅，晚上八點，就是報名開始的時間，天文專業，他來了！
按照分數線，他報考寧大的天文學綽綽有餘，只要他選擇這個專業，不出意外，一定會被錄取。
懷著興奮的心情，虞是齊走出房門，這馬上到了中午的飯點，竟然不見虞飛甍？
唯獨虞建林在廚房忙活，他不禁問道:“爸，甍甍呢？”
虞父已經很久沒有圍上圍裙在廚房做菜了，他端著一盤西湖醋魚出來，“家裏糖不夠了，讓她出去買糖了。”
他把魚放在桌子上，轉身進了廚房，熄掉煤氣竈。“正好我還有話要跟你說。”
虞是齊一楞，父子倆齊雙雙坐在飯桌前，虞建林摩挲下巴，“今晚你必須報金融專業。”
“爸……”他張了張嘴，還是堅持自己的想法，“我說過了，我只報天文學。”
他說完，就要站起身去廚房幫忙，虞父急忙出聲:“我已經幫你妹妹想好了，去Z城讀高中。”
虞是齊頓住，“什麽？”他不明白，好好的，為什麽要去Z城？
按照一開始的報考順序，甍甍很有可能會被二中錄取。
而且Z城的距離並不近，她可能一個學期都回不了家幾次，這是何苦呢？
忽然想通了什麽，虞是齊一臉震驚，“爸，你這是在逼我？”
他想通了，他現在就是想讓他為了甍甍，乖乖聽他的話，報考金融專業。
虞建林頭也不擡，放下狠話，“你自己看著辦吧。”
他究竟是要為了自己心心念念的天文學專業，還是要虞飛甍留在家這邊。
虞是齊臉色蒼白。正當這個時候，門從外被打開，是虞飛甍回來了。
她看見虞父默默坐在桌前，哥哥楞楞站在一邊，不禁一臉疑惑，“哥，你臉色不太對？”
她關心一句。虞是齊強行露出笑容，“沒有，我只是在擔心晚上的報名。”
說起這個，虞飛甍也很緊張，只是她沒有他這麽強烈罷了，“別擔心，只是報名，一定會很順利的。”
虞是齊幹笑，整個午飯時間都心不在焉。
他匆匆吃過飯就回了自己房間待著，虞飛甍只以為他是緊張，沒有在意，然後去廚房幫忙刷碗。
時間愈發臨近八點，虞飛甍敲響了虞是齊的房門。
家裏只有一臺臺式電腦，是在虞是齊的房間，兄妹倆同天同點報名，所以就要先後一起用。
“先進入網站。”
虞是齊早已經進入了報名系統，看著時間愈發靠近八點整，他還是堅持讓虞飛甍先報名。
他已經想清楚了，他要親眼看著她報名，確定她報名了省內的幾個高中，他才會報選金融專業。
電腦主導欄下準時顯示了八點整，虞飛甍心口提著一口氣，按照最開始定的學校，一一報名。
直到顯示提交成功，她才放下心來。虞是齊沖她笑了笑，“太好了，以你的成績一定會被二中錄取。”
“嗯！哥，到你了。”虞飛甍把電腦讓給他。
親眼看著哥哥登入系統，在寧大的經濟金融學一欄勾選，她一臉詫異:“你不是一直對天文學感興趣嗎？”
最後怎麽會報考金融學呢？
虞是齊象征性的揚起了唇角，掩飾那一絲失落，“以後工作還是金融學方向更靠譜。”
至於天文，就讓他當做平時的興趣愛好吧。
結束了報名工作，虞是齊告訴虞父，“我報的是金融學專業，你放心吧。”
虞建林終於心滿意足，他今天晚上可以安心睡覺了。
“還有，讓甍甍在家這邊上學吧。”
“……”
沒再說什麽，虞是齊回了房間，關燈睡覺。
虞家只有三間臥室，虞飛甍的房間靠近衛生間，聽著水流聲嘩啦啦，她有點睡不著。
她和哥哥正好差了三歲，這個暑假一結束，他們就要各自踏上新的征程了，是不是應該給他準備一份畢業禮物呢？
錄取審核的這十多天，天氣漸漸轉涼，倒不是說一下子涼了多少，而是相較之前要涼爽許多。
虞是齊聽說審核結果下來，登錄系統查看，果然是被寧大金融學專業錄取，心在沈穩的同時也有一絲失落，但很快被他忽略，拋到了心的一角。
再去看虞飛甍，聽說她們的結果也要下來了，陸陸續續就是這幾天。
虞建林拍了拍兒子的肩，“好樣的，下月十號你就可以去報名了。”
寧大定下的報名日期是9月10號到9月12號，眼下，也就不過十多天了。
虞是齊沈默點頭，虞父滿臉意氣風發，到時候，他們就放心去，家裏這些事都交給他就行了。
“不過，爸，甍甍的錄取結果還沒有下來。”按道理說，應該就是這幾天，他怎麽覺得有些發愁呢。
“嗯，再耐心等等。彩票出結果還得一段時間呢。”虞父半句離不開彩票，很快就從他房間離開，又去了彩票店。
當天，虞飛甍剛從書店回來，她還沒有進入自家的居民樓，就在巷子口遇見了虞父。
“爸？”
……
時間匆匆，一晃十多天過去。虞是齊被錄取到了寧大的金融學專業，而妹妹虞飛甍被省內二中錄取。
就在虞是齊趕去寧大報名的當天，樓下彩票店老板喊住了他，和他打招呼:“你這是來送你妹妹呢？”
彩票店老板十分健談，加上他最近和虞建林走的很近，也聽說了他家老二要去外省上學的事兒。
“送？”虞是齊十分不解。
“我不是聽你爸說，要把你妹妹送到Z城上學嗎？”
“前天他就說了，是今天的火車。”
說著，彩票店老板還拿起放大鏡，看了一下黃歷。應該沒記錯啊。
虞是齊僵硬住，“你說什麽？甍甍要去Z城？”
不等彩票店老板回答，他如風一般，急忙跑回了家。
此時虞建林心情甚好的拿剪刀給一盆梔子花剪枝條，對於兒子的質問絲毫不放在心上——
“你現在當務之急是去寧大報名，她現在已經在去Z城的火車上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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